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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至一时错愕,不知如何抽身,却见那书生袖出飞出一道金丝,扣住楼至手腕,楼至大惊,待要挣扎,那书生道:“先生莫要惊慌,这是晚生悬丝请脉之法。”
楼至闻言,便知他有意避嫌,心下感激,便不再挣扎,调和内息助他诊脉。
那书生沉吟半晌,竟飞出第二道金丝扣住楼至另一只手腕,双丝在空中纠缠,散出点点星光,煞是好看。
楼至观此人歧黄之术高妙,不禁赞叹道:“先生好手段。”
那书生温文一笑道:“惭愧,晚生雕虫末技,怎入先生法眼,先生不必拘禁,既然你我有此医缘,唤我王迹便可。”
说罢一扬袖,收了金丝。
楼至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还要请教王相公,不知在下脉息到底可要紧么?”
王迹却不答话,只将身上披风解下,递与楼至道:“更深露重,先生衣衫单薄,这披风我今日才上身,倒还干净。”
楼至因这是男子随身之物,略为迟疑。
王迹笑道:“先生岂不闻医者父母心?若疑心晚生有唐突之意,倒把晚生看得忒轻了。”
楼至见他如此说,倒不好意思起来,连忙道谢接了,披在身上。
王迹见他如此,方才放心道:“刚才观先生神色,莫不是晚生夜间偶吟悼亡之句,触动了先生思乡之情么?”
楼至见他处世坦荡,大有君子之风,便卸去防备之意道:“方才心酸之时尚且疑惑,想来却是这个缘故了。”
王迹连忙安慰他道:“无妨,先生吉人天相,此症若在晚生这里,倒有七八分在手,彼时先生病体痊愈得归故里与家人团聚,岂不可喜可贺。”
他虽然出言安慰,神情上倒甚是落寞,楼至心下疑惑,又不好细问。
一时之间两人行至客房,王迹深施一礼道:“前面便是先生客房,夜深人静,晚生不便相送,等我回去细细斟酌一个方子,明日再与先生参详。”
说罢转身离去。
楼至回房掩了门,正欲睡下,却见身上披风忘了还给王迹,不由摇头一笑,脱下披风之际,上面成年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楼至没由来的心神一荡,连忙将那披风贯在地上,又怕披风染了尘埃,明日归还时不好说明,便俯身捡起丢在炕沿上,自己斜倚着锦被枯坐,内心暗生惭愧。
饶是自己与蕴果谛魂相恋多年,又育有一子,重伤初愈之后失落记忆,蕴果对自己百般温柔,尚且费去几年的工夫,才让自己接受了他,怎么如今离家数日,略见了一个清俊的男子就这般心神不定,莫不是自己生来水性?想到此处,深觉惊惧,又觉得对蕴果不起,默默滚下泪来,恨恨看了那披风一眼,谁知体内魔气竟似有了感应一般,翻腾不能自已。
“嗯……”
楼至用手按着腹部,j□j出声,连忙将袖子咬在口内,唯恐给人听了去。
腹内魔气越来越热,竟像要将身子灼烧起来一般。
双手不受控制,抓起那披风拥在怀中。
楼至此刻身受魔气所制,贪婪地磨蹭着那披风,仿佛只有接触到上面王迹所遗留的气息,自己方才好过一些。
“混……账……”
楼至情急之下咬破了唇瓣,血珠滴落在那洁白的披风之上绽出片片嫣红,楼至神识方回复一丝清明,却见那血迹似有灵性一般,与披风之上的气息相互调和,瞬间被那披风吸收殆尽,又回复到了原先纯白的模样。
楼至疑惑自己看错,摩挲着血迹原有之处,那披风上的气息似乎感受到了楼至体内的圣气,从接触的肌肤表面纠缠了上来,楼至下腹一紧,难以自持,尘柄早已濡湿多时,再不下定决心,眼看就要五鼓天明,到时自己这般狼狈模样,如何了局?楼至想到此处,咬紧银牙,解了自己的小衣,伸手探入,腹中魔气受到莫名牵引,竟也喧嚣起来,楼至性子端庄,素日原本并无此事,如今迫在眉睫,少不得努力回忆着平日里蕴果谛魂对自己所做之事,纤指研磨着花心的入口,前端也用手生涩地滑动着。
“不要……为什么……”
楼至虽然受那披风上的气息与体内魔气所制,身子处在欢愉之中,然而神识却受极大煎熬,一面快活,一面委屈,一时间身子一紧,尘柄溅出浊液,花心处也泄出大量的花蜜。
楼至只觉体内被抽尽了一般,倒在床上,袖子里的卷册滑落而出,正是自己每日细数的豆黄图画,楼至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环住自己的肩膀,咬住袖子啜泣了起来。
“蕴果,我不是自愿的……”
楼至带着哭腔喃喃自语到,言罢忽然一怔,惊觉这句话倒像是自己以前在哪里说过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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