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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后,苏阳开始利用剩下的几天时间,将自己的发现和推论,仔仔细细地整理成一份报告。
他没有直接点明那位守旧派长老的名字,而是用各种旁证和逻辑链条,将线索隐晦地指向了他,同时也将当初负责调查的执事、作伪证的弟子等相关人员的疑点一一列出。
他相信,以石开天长老的智慧和阅历,一定能看懂他报告中隐藏的深意。
这几天里,苏阳几乎是废寝忘食地埋首于卷宗之中。
外事房的其他人,只当他是为了完成石长老交代的任务而拼命,虽然觉得他有些过于“投入”
,倒也没太在意。
方平执事偶尔过来看看,见他神情专注,眼中布满血丝,却毫无进展的样子(苏阳刻意用《敛息术》和系统奖励的伪装效果,让自己看起来“殚精竭虑”
却“一筹莫展”
),不由得暗暗摇头,心想这案子果然棘手,连石长老都头疼,这小子就算再聪明,怕是也查不出什么名堂。
这反而正合了苏阳的心意。
他就是要让别人觉得他“尽力了但能力有限”
,这样才不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十日期限的最后一天,苏阳终于将报告整理完毕,刻录在一枚新的玉简中。
他反复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疏漏,也没有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把柄,这才松了口气。
他走出小隔间,伸了个懒腰,感觉这十天比他之前修炼一个月还要累。
“苏阳,怎么样?石长老交代的任务,可有眉目了?”
方平执事正好走过来,随口问道。
苏阳脸上立刻露出“惭愧”
和“疲惫”
的表情,苦笑道:“方执事见笑了。
弟子愚钝,这案子实在太过复杂,弟子查阅了十天,也只理清了一些基本脉络,至于什么关键线索……唉,恕弟子无能,实在是没有发现。”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枚记录着他“毫无发现”
的玉简递给方平:“这是弟子整理的一些浅见,还请执事转交给石长老。
弟子……有负长老厚望,实在惭愧。”
方平执事接过玉简,神识扫了一下,发现里面确实只是对案情的基本梳理,以及一些无关痛痒的疑问,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他心中了然,果然如此。
“嗯,辛苦你了。”
方平执事点了点头,语气倒是温和了不少,“这案子本就年代久远,疑点重重,你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石长老想必也不会怪罪你的。
好了,你这几日也累坏了,先回去休息吧。”
“多谢执事体谅。”
苏阳“感激涕零”
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执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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