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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曜好像总能看穿她心思似的,他沉声说:“我怕影响后天打比赛,所以先终止训练,这只是短暂的阵痛,没关系的。”
舒玥急得不行,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眼泪差点儿掉下来,感觉他不说实话,气得想锤他一下,却发现无从下手。
温曜这幅躯体受过太多折磨,舒玥的手在半空顿了顿又停下,她垂眸把眼泪憋回去,兀自道:“算了。”
温曜勉强笑了笑,再次无奈地笑着重复:“真的没事。”
十五分钟后,医生赶到,舒玥下了楼已经跟进了救护车,又被楼上的队员叫了回去,原因大概是二队队员紧张过度已经躯体化,在卫生间吐了出来。
舒玥回头看了眼温曜,温曜对她摆了摆手,“我不碍事,经理小题大做,还给我叫了辆车,你上去吧,不用白跟我跑。”
舒玥眼神有些不放心,但略微叮嘱几句还是下了车,看着救护车远离酒店花园后,她才头也不回地跑回酒店,开始自己的任务。
二队队员明天晚上要打单排,面对国际赛场,他们一个个慌得不行,再加上大多数是苦命孩子,没学上才出来打拼吃青春饭,见识也不多,在英国待了这么久还有不敢独自下楼出酒店的。
舒玥跟他们聊天,在大男孩们之间扎堆,这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过了他们这个年纪,成为大人了。
男孩儿们一口一个“嫂子”
,给舒玥叫得忍不住想起来在医院的温曜,这个节骨眼上伤口发作,不知道精心准备了五年的比赛还能不能打。
或者说,这场比赛是温曜职业生涯的全部。
他五年前也取得了不少傲人的成绩,虽说事故突发,但他仍旧可以选择那时就光荣退役,可是他却选择拖着受伤残破的躯壳忍辱负重了五年,选择重新站在赛场上。
舒玥难以想象,他需要顶住多大的压力?
不由得一阵焦灼,自己好像比温曜还要心急。
伦敦时间下午三点,温曜回来了,经理跟在他后面,手里拎着一大堆药品,舒玥远远看见几人,立刻站起身朝他们走过去。
没料到久坐猛然起身,头一阵晕眩,她眼前发黑差点就要栽下去,想起来自己中午食不下咽,作为心理辅导师,她劝自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却仍旧只是勉强喝了点咖啡。
果然医生治得了天下人,却治不了自己。
已经做好了脸朝地摔倒的准备,温曜却反应比她还快,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侧着肩膀给舒玥一点儿依靠的东西。
舒玥一把撞在温曜肩头,缓了好几秒眼前的黑雾才散去,身后也传来一众队员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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