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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没事吧,咱要不要去医院?”
司机师傅看着官锦戚脸上的血,关心的问。
“啊?哦……不用,不用!”
声音里还带着些许慌乱,她刚刚才从医院里面逃出来,怎么还会回去,一想到自己差点再次流血的走进那个地方,浑身都泛着冷意。
那种身体被撕碎的感觉,这辈子再也不想体验。
官锦戚伸手揩了一下人中,指头上染满了腥红,看着那抹鲜红,脑袋里那些如同卡带一般的回忆纠结的回放着,眼前开始泛黑。
她伸出手指狠狠的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疼痛瞬间袭来,混沌的大脑慢慢清晰了起来,她闭着眼睛平静了一会儿。
然后,官锦戚打开手包拿出镜子,结果一看自己脸上的血……脸色却没有改变半分。
有些疼痛,需要习惯。
她用湿巾擦了一下,直到脸上看不出血渍了,这才扬着鼻子靠在座位上,或许是刚刚太紧张了,这会儿突然放松下来,官锦戚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有点颤抖,脑袋也跟着一阵一阵的发晕,困意也微微泛了上来。
这辆出租车,像是一个临时的避难所一样,她有点不想让它停下来,不再去面对那些事事非非,更不用去面对阎既白,好像所有的脆弱像之前汹涌的鼻血一样,也堂而皇之的开始在她的心上肆意的挞伐。
阎既白,这三个字就像是烙印一样的烫在她的身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曾经那道鲜红的伤口早已结痂,但每每触碰,还是觉得疼痛不已,世上的男人千千万万,又不是非他不可,但又好像是非他不可,却又望尘莫及。
但生活不能只看到眼前的苟且,先不说有没有诗和远方,她必须要把自己的活的精彩,只有那样,那个人才不会轻易的伤到自己。
但在这个被称为“堵城”
的城市,她却觉得从医院到家里的这一个小时快的不像话,官锦戚下车的时候,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她站在原地,跺了跺脚,活动了一下微微发麻的双脚,这才低着头向家里走去。
直到一阵脚步声响起,官锦戚才抬起头望了过去,阎既白站在小区绿化旁的路灯下,脸上染着她看不懂的墨,但此刻的官锦戚无心探究,她装作没看到一般,继续低下头走路,连弯儿都没有绕。
阎既白看着那人官锦戚一脸冷静的扫了一眼自己,然后又视若无睹的往前走,心里止不住的莫名的恼怒。
夜晚的风有些凉,官锦戚虽然高,但骨架小,白日里穿的那条裙子此刻看起来有些清凉的过分,让她看起来不仅脆弱而且楚楚可怜。
官锦戚某种的墨又深了几分,尤其官锦戚慢慢的走向他时,他看到她还在渗血的鼻子,愤怒达到了顶点。
阎既白再也没有犹豫,不由分说的就拽起官锦戚的手臂把人往楼道里拉。
官锦戚忍着手腕的疼痛,抬起脚狠狠的往阎既白的腿腕玩踹了一脚,“流氓,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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