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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用三辆卡车把他们拉到了住处,卡车里不能视物,仅能感觉出开了不远的距离。
下车后,这辆卡车的人被带进一个长条形的水泥建筑,两边各砌出二十个小隔间作为营房。
营房里狭小潮湿,摆着十几张草席,每个草席上搭着一条褥子。
“住那里,杂种。”
郁飞尘被分配的地方是最深处角落里那一间,对面是盥洗室。
他和白松、化学教员、“吃青蛙的科罗沙杂种”
,与以及其它三个不认识的男人在一起,一共七个人。
他选了靠门的一边,这里方便看见外面。
白松在他旁边。
卫兵一路走过来,一一把营房打开的铁门踢回原位,落了锁。
“希望明早我醒来的时候,科罗沙青蛙们还在这里。”
营房的总管是个满身横肉的肥胖男人,他提着一篮面包,挨个从铁牢的笼门扔进去,那些一看就坚硬无比的黑色羊角面包在落地的时候发出了类似石子掉落的声音。
“总有杂种试图逃跑,每当逃跑一个人,这里就会有十个人被处决。”
声音越来越近,当一个羊角面包“梆”
地一声砸到白松脑袋上时,总管的脸紧紧贴在了铁栅栏上,和郁飞尘打了个照面。
这张脸的五官被阴影笼罩得模糊不清,投下的影子也因为灯光的缘故,竖长一条,投射在营房的墙上。
“门锁得好好的,但你们这一间曾经有两个人跑得没影了。”
总管阴沉尖细的声音说,“你们猜猜,其它人在哪里”
不难猜,都被处决了。
四十间营房里,别的营房都有原住民,只有他们这一间是空的。
白松往郁飞尘旁边缩了缩,这显然符合了总管的期待,他“嗬嗬”
笑了一声,拉灭了墙壁上的电灯拉绳。
一片漆黑。
只有墙壁上靠近天花板处的一扇拳头大的小窗露了点光亮。
总管的皮靴声远去后,又是一声沉闷的落锁声,水泥房的大门也被关上了。
对面的盥洗室发出规律的滴水声,别的营房里传来一些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听不真切。
他们的营房却始终死寂无声除了白松啃羊角面包的声音,这那声音活像在啃真的煤渣。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
过了许久,白松问。
郁飞尘没回答,他在想自己的任务目标。
一个在战争时代关押众多平民的收容所,产生的任务无非有三种,营救、摧毁、获取情报。
如果没有明确的目标,那就把三种尝试一遍。
正想着,终于有人打破了寂静。
是那位“吃青蛙”
的。
他是个清秀瘦弱的修士。
“为什么喊我们吃青蛙的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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