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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黄师叔的语气,我大概猜到去干什么了。
果然,出了大门后,直奔大槐树而去。
走到半路上,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半,按理说这个点,山民们大都起床了,可一路上我们连一个人都没碰上。
另外我十分震惊的是,我竟然能看到五六里地之外房子,甚至能看清楚房子上的烟囱。
令人纳闷的是,所有房子的烟囱都不冒烟。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整个一大片区域里,只有房屋没有人?或者说昨晚天黑前,人都离开了?
还没等我开口问老黄师叔那是怎么回事,眼前就出现了那棵被烧得几乎殆尽的槐树,只是原本十几米高的槐树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根烧焦了的柱子。
四周满是黑色灰烬残渣。
“老黄师叔,这……这树精应该死了吧,咱们还在干啥呢?”
老黄师叔笑了笑,指着槐树根部说:“千年树精,死而不僵,你就不奇怪么?昨晚着了那么大的火,真个寨子里一个人都没出来?”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正想问你呢!
这个点,大部分村民也应该起床了啊!”
师叔苦笑一声:“这就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这附近十几里内的所有人现在都还在床上呢!”
“在床上?难道他们……”
我本想问是不是他们都被这槐树精害死了,或者和王阡陌一样中了毒,至此依旧处在昏迷中。
我的话没说完,就被老黄打断了:“小邪不是听说过‘鬼压床’嘛?”
我点了点头,顿时心中就是一惊,难道他们被鬼压床了一晚上?
老黄让老头和小胡子找到了昨晚他和明月师伯缠住槐树的红线,照理说,昨晚大槐树持续燃烧了好几个小时,就算是钢丝绳子也被烧熔了,然而俩人却从灰烬里抽出了那条红线,依旧是完整无损的。
老黄自顾在一旁弯着腰,从包里找出个小纸包,然后又从背后上抽出了那把桃木剑,把纸包里的药粉撒到了桃木剑上。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把桃木剑可以用来驱邪,可现在没有邪啊!
老黄这是要鼓捣啥呢?
“叫你来不是看热闹的!
来!
使劲往桃木剑上吐唾沫?”
吐唾沫?我一脸蒙蔽地走了过去,看了老黄师叔一眼,然后使劲朝着吐了两口唾沫。
我的唾沫碰到木剑后,发出了阵阵“呲呲呲呲”
的声音,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非常难闻的气味。
我都怀疑老黄是故意开我玩笑,我一口一口地往木剑上吐唾沫,只吐得有点恶心后,老黄师叔才喊停。
这一下我更糊涂了,这是想干啥啊?
这时候老头和小胡子也已经把红线抽了出来。
老黄拿起桃木剑,另一只手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纸符,嘴里还念念有词。
一边念叨着,他缓缓地走到了黑木柱子前,然后猛地扬起胳膊,然后猛地插进了黑木柱子里。
伴随着一声呜呜呜的怪声,桃木剑全都抹了进去,一直到剑柄。
令我觉得毛骨悚然的是,这种怪声音正是从黑木柱子里传出来了。
果然呐!
这大槐树精并没有完全死透。
老黄师叔一把大半米长的木剑几乎全部刺进了黑木桩里,黑木桩随之发出了呜呜呜的怪声,还没等我缓过神,就看到一股黑红的血液随着木剑被拔出,喷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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