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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落云寻到陆准,压阮倪,下注三千两。
怪不得阖宫弟子参与,若陆准一输,三千两可有得分。
“二哥,”
刁玉良晃他,“我矛盾许久,你帮我压一个?”
明日将决出三位胜者纳入不凡宫,再历宫内四关,拔得头筹便为一等大弟子。
容落云叨念“拔得头筹”
四字,那人浮现,隔着烟雨影影绰绰。
生面孔,武功高低未知,只记得浑然一股傲气。
偏头低嗅,柚叶味儿若有似无,还飘浮着。
就为帕子,容落云这样想,就为拾去他的帕子。
“老四,压……”
容落云哽住,“我还不知其名,明日问问。”
刁玉良不甚放心,无名小卒?却又不好明拒:“二哥,我就三十两,你帮我好好选哪。”
容落云说:“赢钱算你的,赔钱算我的。”
他下了小榻,从矮柜中取出一百七十两,为刁玉良凑个整。
刁玉良接住,再无异议,欢天喜地地走了。
雨是寅时停的,风倒吹了一夜。
翌日,冷桑山下的血色淡去许多。
晋级者共三十人,此战将决出三人,然观者如堵乌泱泱一片。
霍临风来得迟,黛色窄袖常服滚着波纹,腰佩决明剑,提拔风流。
他这厢下马,那厢有人登台。
气盛一方是个八尺高的汉子,两鬓刀裁,玄色襟袍宽大灌风,握硬鞭,指骨分明的手背上刺着一枚蛇形图案。
霍临风牵缰绑马,及至树下,一人竟野猴似的蹿上马背。
他着实一惊,看清是刁玉良后惊讶更甚。
刁玉良手抚马鬃:“你叫什么?”
姓甚名谁,霍临风单字一个“仲”
,霍仲,他便诌道:“在下杜仲。”
见对方瞪着眸子端详他,不禁好奇,“宫主何事?”
刁玉良问:“你的武功与邹林比如何?”
霍临风反问:“……谁是邹林?”
“台上呀!”
刁玉良心头颇惴,无名小卒便罢了,怎的这般没见识。
他凑近些许,手指比武台:“东阮倪,西邹林,瞧他手背的蛇没有?他的鞭法比毒蛇还灵。”
霍临风微茫,不知对方意欲何为,却也好奇:“请教宫主,南和北呢?”
刁玉良觑一眼击鼓台:“喏,南边的高手有两位,一位正喝酒,一位正粘玉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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