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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哥哥的晓得看顾弟弟,做弟弟的也温顺听哥哥的话,王青洪在旁,看着两个儿子,颇为自得。
对于道痴是自己儿子之事,他心里早已喜出望外。
毕竟,最开始时候,他还以为自己会接回个痴傻儿子。
即便家中不缺那一口饭,可是说起来毕竟不光彩。
现象儿子不傻,还比较聪慧,这绝对是大好事。
王琪鼓着腮帮子,视线看向王三郎的右手。
王三郎的右手正抓了道痴的胳膊,王琪觉得十分碍眼。
这十来天,他主动黏糊这个从堂弟,除了羡慕他聪明功课好之外,就是因他家中虽有个小兄弟可还在襁褓中,两人也当彼此做个伴。
谁想到还不到半月功夫,三郎就跑出个年纪相仿的兄弟,那以后三郎还会同自己这个从堂兄好么?
他只觉得没意思,看着道痴满脸无辜的模样更是憋气,闷声哼了一声,便转头对王青洪道:“洪大叔,侄儿先家去了。”
对于现下的十二房来说,王琪确实是不速之客。
可他哭的眼睛通红,满脸泪痕,怎好就放他这么走?
王青洪便道:“既赶上饭时,就用了饭再家去,我打发人过去说,七郎不用理会。”
王琪扭捏道:“既然四郎方归家,侄儿留下,是不是扰了洪大叔一家……”
王青洪笑道:“你是做哥哥的,既赶上了,就陪着三郎给四郎接风。”
“嗯,嗯!”
王琪使劲地点头,终于露出笑模样,甚是乖巧听话的模样。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王青洪想了想,对妻子道:“晚饭就摆在主院,四郎还没有见容娘与五郎,正好晚饭前,让他们姐弟几个见了。”
王杨氏点头道:“晓得了,我这就使人吩咐厨房置两桌席面。”
夫妻两个说完话,又嘱咐几个小的好好相处,不可再拌嘴,便回主院去了。
王三郎这回已经消了气,看了前襟的血债不自在,便想要招呼王琪随他去桐院梳洗。
临走之前,他没有忘了红袖,带了几分怜惜道:“红袖姐姐可疼的狠了?还是使人请个大夫来给姐姐看看吧?”
红袖虽觉得嘴里腥咸,可依旧摇头道:“婢子没事。”
她越是这般,王三郎便越是怜惜。
王琪看了这个王三郎,又看看红袖,笑得贼兮兮的,道:“这位姐姐既是三郎的心头好,怎地派到四郎院子当差?”
王三郎听了,道:“在四郎院子里,与在我院子里又有什么不同?我是在老太太房里见过几次红袖姐姐,这才熟些。”
后边这一句,显得是解释王琪心头好那一句。
王琪只觉得没意思,道:“快去你院子里梳洗吧,没得为个婢子耽搁功夫。”
王三郎没有再看向红袖,而是对着道痴道:“四郎,我先同七哥回桐院,你先好生歇歇,一会儿我们来接你一道去主院。”
“嗯。”
道痴点头应了。
王三郎带着王琪离了耦院。
许嬷嬷先前就随着王杨氏走了,因此院子里只剩下道痴与红袖、青巧主仆三人。
红袖脸色苍白,望向院门口的方向,目中不无哀怨。
道痴见状,不由抽了抽嘴角。
哎呦喂哎,这痴心抛付的是不是忒早些。
王三郎才十一岁,方才的行径,心善怜惜婢子是有的,要说有男女私情那就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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