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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脸看着霍临风,“我、我浑身疼。”
霍临风问:“擦点药酒?”
容落云忙不迭地点头,扯绳结,撩搭衽,听话地脱掉外袍。
待脱得仅剩里衣,却见对方坐到榻边去了,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他说:“我好了。”
霍临风“嗯”
一声,唤来一名小厮。
容落云这才明白,晨时忍而不发,眼下在置气呢。
他心虚理亏,本就是来求和的,于是对小厮说:“不必劳烦,我自己便好。”
等小厮离开,房中只他们两人。
他切切地望一眼榻边,然后默默擦药,冰凉的药酒倒入手心,撩开衣角先敷一敷小腹。
不知何时,没绑紧的纱帐散开。
霍临风端坐着,犹如升堂断案的大老爷,目光飘向犯人那边。
朦胧纱帐后,那犯错的东西垂着脑袋,一手撩衣裳,一手揉肚皮。
揉完肚皮再倒些药酒,探入前襟抚弄肩膀,时而轻,时而重,痒了就哼哼,痛了也哼哼。
擦完前头,容落云卷起裤腿,开始擦拭腿上的伤痕。
双膝磕碰成青色,他用力揉揉,因疼痛而蜷缩起脚趾。
手上动作着,脑袋情不自禁地偏过去,悄悄瞄向小榻。
霍临风倏地闭目,险些被撞破,弄得他心脏怦怦直跳。
过去好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看过去,那人已经擦完腿了。
正拧巴着,衣衫半褪地揉腰。
他自以为冷酷地盯着,殊不知眼中冒起火来。
深吸一口气,药味儿充斥鼻间,仿佛一股性烈的熏香。
容落云浑然不觉,反手擦药,很快便精疲力尽。
他忍不住猜想,擦完之后该怎么办?不会撵他走罢?不行,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他撩开薄纱,攥紧药瓶下了床。
一步步踱至榻边,拘谨地立着,鼓起勇气递上药瓶。
“后背够不着,你帮帮我罢。”
容落云说,像薄脸皮求人办事。
霍临风接住:“转过去。”
容落云听令转过去,忽然后腰一热,霍临风的手掌探进衣中。
那掌心潮湿而温暖,顺着腰向上爬,渐渐摩挲至后心。
他犹如被捋毛的山猫,绷着身体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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