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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的衣服被她死死抓住,他却无能为力,猛地想起来要打电话叫医生,然而卧室的门已经被一股大力给踹开。
顾景炎脸色苍白,大概是被气的,一眼就看到顾司聿怀中拼命喘气的岳文,大步上前去把人拉出来,从贴身的衣服中拿出一瓶药,迅速地放进她口中。
岳文慢慢地缓过气来,意识清明之后的下意识就是扑到顾景炎怀中,浑身发抖。
“景炎,带我回家,我不要看见他,不要看见他。”
顾景炎看了一眼怔仲的顾司聿,下颚紧绷,扶起怀里的人,一个横抱将她抱起,转身离开。
“顾景炎!”
身后的人一声怒吼,浑身发颤,“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这句话,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顾景炎微微侧过脸,紧紧护住怀中的人,停留一会儿就抱着岳文走下楼。
身后的人没有追下来,保镖也不敢拦人,顾景炎抱着人一路走出去。
回到家,还没进门,一个球球样的小家伙就扑了过来,抱住顾景炎的大腿,这才发现顾景炎怀中的岳文。
好像是已经习以为常,小家伙咬了咬手指,“爹地,妈咪又生病了吗?”
顾景炎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迷你版的自己,轻声道:“乖,先去睡觉,妈咪明早就没有事了。”
回到房间,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上,却听到她睡梦中一句呓语,“司聿……”
眼底闪过一阵流光,面色不改,转身去为她点了一枝安眠香,然后坐到她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阿凝,其实你潜意识里还是后悔的吧。”
他自嘲一笑,“我当初真是疯了,竟然以为你可以就是岳文。”
死一般的沉寂,无人回答,他撑着床框起身,脚步轻缓地走到房间门口,出门的前一瞬间,身体忽然重重一晃,险些向前倒去。
深吸一口气,等眼前的黑影散去,转身去关上房间的门。
……
岳文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好像是回忆了自己这二十六年。
父母双亡在孤儿院长大的姑娘,在大学里爱上顾司聿,在最美好的年纪嫁给他,也在最深爱的时候被狠狠伤害。
是顾景炎,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救了她,他们结了婚,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很短暂的梦,睁开眼睛时她还有些迷糊,总觉得梦中有些东西看不清,比如婚礼上是谁牵了自己的手,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好像自己还是个孩子,身后总有人护着自己。
揉了揉脑袋,费力起身,身边没有人她一点也不诧异。
结婚四年,顾景炎从不碰她。
她曾经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不爱自己,甚至不可理喻地闹过,直到医生说她的身体不好,不适合有性生活。
反正已经有了小贝,这个话题就这么被翻了篇,他们依旧是恩爱的一对,除了最后一步,他们亲吻拥抱再正常不过。
只是她对吻的概念,在昨晚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来吻,不是只有蜻蜓点水。
对着镜子的时候,她看到自己红肿的唇,鲜红妖冶。
想到顾司聿,沉思片刻,到底还是下定决定,走下楼去,顾景炎正和小贝一起吃早餐。
“妈咪!”
小家伙一看到她就一骨碌滚下了椅子,跑过来抱住她。
看到这个孩子,心都化了,阴郁一扫而。
坐到餐桌前,和顾景炎相视一笑,他拉着她试了试体温,这才放心。
“景炎,我想去一趟法院,正式提起和顾司聿的离婚诉讼。”
顾景炎动作一顿,沉吟片刻,点头,“你结婚证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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