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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直处于谷底,也就罢了,最怕的是爬到了高处,又狠狠摔落,那将是粉身碎骨。
严默就那样靠着墙站着,看着她慢慢蹲在地上,看着她哭。
像是一时无法理解她所做的事,也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他才用力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然后用两只手抓着她的肩:“重来吗?可是温素锦,人生没办法重来……”
说完,他的手掌紧紧地扣住她的后脑勺,而他的唇就这样印在了她的唇上。
夜风微凉,正如他唇上的温度。
温素锦愣愣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男性脸庞,僵硬得像是一块木头。
这是他第三次吻她。
接连三次,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吻她,唯一能确定的是,肯定不是出于爱情。
“你不专心。”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严默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性-感极了。
他以双手捧着她的脸,以指腹细细地摸-过她脸颊的肌肤,最后落在她嫣红的唇瓣。
不知为何,对刚才的那个吻,他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见她脸色苍白,不若往常见到自己时的面色绯红,他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情绪:“温素锦,错了就是错了,不是所有的错,都有弥补的机会。”
莫名的,从他的语气中,她听出了一抹深深的伤心。
她正想仔细看他,企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些端倪来,他却一把推开了她。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摇摇晃晃地转身,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
没有人出来接他,就只有他一个人。
难道他是一路走过来的?
温素锦放心不下,连忙追了上去:“严默,你这样很危险,我、我开车送你吧?”
“你认得路?”
严默回过头看她。
他怎么记得她是个十足的大路痴?
温素锦语塞,窘迫地挠了挠头:“有导航啊……”
“哦,导航。”
严默点了点头,然后单手往她肩膀上一放,“那就……走吧……”
*
因为天生方向感不好,温素锦很少开车,所以一路上她都盯着导航不敢有丝毫松懈。
严默侧着身,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模样,忽然觉得很有趣。
平常他开只要半小时的路程,她已经开了整整有一个小时,而车程还开了不到一半。
看着又一辆以嚣张的姿态从旁边超过去的电瓶车,严默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好,闭上眼,准备长期作战。
他天生喜欢坐在驾驶位上掌控一切,没想到偶尔有那么一次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感觉也不错。
温素锦偷偷瞄了他一眼,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那个……下午送我回家的猿先生说,你的小妍来找你了?你们……还好吧?”
她发誓,她并没有任何打探的意思,她只是关心他,就算是作为一个普通朋友,因为今天晚上的他看起来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正在假寐的严默听到她提起聂若妍,幽幽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某一点虚无:“很不好,她在自己的左腕上狠狠划了一刀,到现在还在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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