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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卿是苦苦哀求,想问问这刘天师可还有其他的解决之法。
那刘天师本在屋内是潜心修习,却见此人一直待在原地不走,当下也是有了几分怒气。
毕竟这两年来,这许云卿是隔一段时间便从那漠北之地前来,询问自己何绵儿是否尚在人世?
刘天师自是从卦象上看出了那何绵儿并非是个短命的人,加之这人每次都要请求指点。
这刘天师此刻是怒从心头起,拿着拂尘出了屋子。
将那拂尘的手柄往那门槛上重重地磕了两下,怒气冲冲地道:“等,等,等,等,等.........”
说到此处,已是被气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当下是顿了顿,接着道:“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就是停了战事,等就好了。”
眼看着那许云卿拱手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刘天师自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往屋里走去,边走边道:“你若是不信,以后便不要来了。
若是信了我老道的话,更是不用来了。”
许云卿眼看着那刘天师已是背转身子,进了屋子。
知道多说无益,只得拱了拱手,礼貌地道别。
之后便翻身上马,一时之间,倒也不知该往何处。
心下是一片茫然,有那么七分的理智在自我嘲讽。
那日的凶手已经伏法,承认已然是将何绵儿杀害。
况且两年以来,不仅是在那漠北王都,就是在这大萧国内,他也曾派了无数好手,细细探寻,依旧是音讯全无。
心中那仅存的三分希望显得都有些荒诞不羁,他纵马往那将军府去。
清风拂过,身后留下一串遗憾。
许云卿自是不愿意回到将军府,这个处处充满他与何绵儿回忆的地方。
况且,一回到将军府,他就不得不面对着许少东包含期望的眼神。
他知道,与何绵儿一道失踪的,还有就是许少东书院的夫子,也是当今的四皇子。
许少东一并失去了爱他的婶娘与敬佩的夫子,如何能不难过。
将军府对他而言,已然是一个太过沉重的地方。
更何况,许云卿看着前方熟悉的将军府是越来越近,不由得勒住了马,是慢慢往前踱去。
他一想起自家母亲的话,便只觉得头更疼了。
“云卿,为娘知道你此刻心中只有绵儿,娘心中难道不痛吗?只是,绵儿已经失踪了这么久,是音讯全无,生死未卜。
你虽说已经娶过一次亲,但正妻改嫁,小妾失踪,总这样也不是个样子。”
母亲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许云卿打断了。
他自是知道母亲接下来想说些什么。
许云卿一向孝顺,甚少有忤逆老夫人的时候,但这次,在何绵儿的事情上,他与母亲意见相左。
自那之后,他便甚少回府。
每次只身千里骑马赶了回来,不过是想听那刘天师说一句绵儿尚在人世。
这一句话,却好似他生活中的天籁之音。
毕竟,这个世上,除了刘天师,怕是没有人会相信何绵儿尚在人世。
有时候,遍寻不到之际,就连他自己都生了几分怀疑。
这日的将军府却有几分不同之处,远远地,尚未进门,便听到了院中众人的欢笑之声。
不仅是年幼的许少东咯咯的天真笑声,更是有老夫人带着咳嗽的几声低笑,甚至都有那一向隐居,闭门不出的寡嫂江大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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