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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夜晚,司徒长缺紧紧地捂着流血的手臂撞进房,摇摇晃晃的身影引起了言妤诗的注意。
言妤诗放下手中的书,疾走上前,看清了司徒长缺的伤,又急急忙忙去找药箱。
司徒长缺看着言妤诗忙乱的背影,嘴角藏着笑意。
忽而一想,若换作是别人,她还是会这么做的,笑容便凝固了。
言妤诗剪开那袖子,用棉花擦干伤口的血,新的血又涌了出来。
“动脉出血?静脉出血?静脉出血!”
言妤诗嘴里念念有词,找不到什么布,情急之下拿了一件自己干净的衣服摁压司徒长缺的伤口。
言妤诗在心里默记着时间,司徒长缺低头看言妤诗蹲在地上,他的旁边,双手摁着他的伤口,心思恍惚,嘴唇轻动。
现在司徒长缺的伤口不知是深是浅,不停地流血,很快就浸透了她手里的衣服,渗到她的手臂。
言妤诗舔了一下干燥的唇,一把捋起司徒长缺的手臂,在肘关节上一点点,腋窝下一点点的地方用力地摁住,另一只再用一件衣服摁住司徒长缺出血的伤口。
“我以为你的第一反应会是叫人来给我处理。”
司徒长缺说。
“流太多血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言妤诗吼道,又舔了一下嘴唇。
司徒长缺微微地着头,对着那干燥的红唇吻了上去。
言妤诗瞪大了眼睛。
司徒长缺深深地吻下去,是,他身边优秀的女子很多,但真正走进他心里的只有她。
第一次看到她的那双眼睛,让他深夜从梦中惊醒;第一次听到她的萧;看她倔强地抿着红唇;即便孙羽墨,长巽几次三番刁难于她,为了她心中的那份平静而一再隐忍,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更心疼她,悲痛也强忍着,伪装自己,让别人看到的只是她坚硬的外壳。
看到她在紧张自己,心想那一刀没有白白地扎下来。
言妤诗,我知道我们之间纠缠不清,我宁愿这纠缠把我们永远地捆绑在一起,即使痛苦着我也不要和你分开。
有那么一刻,言妤诗沉溺其中。
但是她没有忘记他的追求,隔在两个人中间的东西似乎太多了。
还有她一天没有对小影的死释怀,她便一天不能接受他。
言妤诗扭头向一边,紧紧地咬着唇。
“等叶儿和纳兰云峰成亲,我只求你休书一封。”
“你当真要如此狠心?”
司徒长缺颤抖着问。
他明知飞蛾扑火,结果还是爱了。
司徒长缺的手终于不再出血,言妤诗低头包扎好他的手臂。
开始时每隔一刻多钟言妤诗便松一下司徒长缺的包扎,避免血液不循环。
睡觉的时候,言妤诗尽量往里面靠,怕压到他的手。
司徒长缺却侧着身,搂住了她。
温热的鼻息吐在她的洁白脖子。
言妤诗脊梁僵硬着,一动不动。
司徒长情约了言妤诗在城郊的许愿树下见面。
言妤诗来到的时候司徒长情正背对着她,肩膀轻轻地颤抖。
“司徒。”
她叫了一声司徒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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